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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03【作品随笔】在路上-----by刘孜

屈指一算,卓凡的这件作品已经第三次参加美术展览了。这件称为《这一辆车轮胎的直径比是61:55:50:39》的作品在2008年的夏天参加在北京丰联广场《空白•北京巡回展》举办的展览,后来又分别在北京中间美术馆和北京华联广场展了一回,很多观众除了对透视后的汽车变形与透视前的变化,更多关注的是汽车经过所谓变形时需要的手工制作的巨大工作量:在这里,除了外形变化后这一辆车轮胎的直径比由1:1:1:1变成61:55:50:39,轮胎从轮毂到橡胶轮胎的复杂制作;车顶外部的金属板筋、地盘、车灯、保险杆乃至保险杆上地车牌(京JR7869)都是重新切开、敲打成型和重新焊接,形成一头大一头小的变形造型;而外形变化后造成的内部空间的变化诸如驾驶台、所有的玻璃、椅子、汽车内饰是一点一点地重新制作,变成一边大一边小而与外壳相吻合,变化后的后排地座位只能坐下一个小孩,而前排的驾驶座却可以容纳一个胖而强壮的大人。


而这一切不足为奇,让人惊讶的是一个这样的旧车还能这样折腾!这样折腾后还能继续安全行驶!


不过,驾驶这辆车还真需要很多的技术上讲究:有了驾驶证又有驾驶经验还不一定能开好这部车。因为这辆车轮胎的直径比是61:55:50:39——就是橡胶轮胎的直径从轮毂到外胎都不相等了,那么这辆车一驾驶起来就自然而然地向右跑偏,即使在笔直平坦的马路上行驶,方向盘就得必须一会儿向左旋转半圈(约估)。这种运动轨迹有点象在风口中行走,很有疾风——劲走的感觉,有正常驾驶经验的老练驾驶员都得老老实实再训练一下,开过这辆车的人都说什么时候把方向盘左旋转半圈的动作都是很奇怪的一个动作——因为速度不一样,多长时间方向盘左旋转半圈,而动作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根本无法确定。加上北京的路况本来就复杂,这一辆一个劲地往一个方向“跑偏”的小轿车还要不停的躲闪其他的往返车辆,可以想象,动作和跳芭蕾舞一样——不是芭蕾舞女在跳《天鹅湖》,而是试图让一辆汽车在马路上模仿《天鹅湖》中欢快的动作。


这辆奇怪的轿车在路上“以漂移的形态”进行“移动”终于惊动了北京的交通警察,这辆小轿车开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的转弯处,碰见四个警察在检查超载的大货车,其中一个手持步话机的高个警察,一边说话一边盯看着它,目光被车直直的钩住了,头机械平平地旋转了45渡,用发直的眼睛看了一下同伴,最后说了句话“这车怎么撞成这样!”夜间十二点,得把车开往中间美术馆,在北二环路上,好几辆高档轿车围着它并行,一个个先睹为快,造成不大不小得交通堵塞——一辆警车发现了,在后面跟了足足五分钟,拉响警笛——一提速,开到轿车的侧面,摇下车窗探出头,嘀咕一句“什么车啊!”在侧面又开了足足五分钟,又拉响警笛——一提速,开到轿车的前面,稍作停留。这辆警车看似乎犹豫了一会儿,摇摇晃晃,一提速,走了!


在路上,实实在在,把开车的艺术家“逗出”一身的冷汗。